她跟那个疯女人没什么两样,她们都只将他当做工具,有用则哄,无用则弃。
这个世上没人会关心他,也没人会真心待他好。
她喜欢做戏,那便做好了,只要她只对自己做戏,真心与否,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等想通了,陆惊泽慢慢松开手,漫无目的地动着,仿佛要抓住什么。
终于,他俯下身,用极轻极冷的语气在她耳畔说道:“你再喊一句,我就杀了陆观棋,再将他做成人彘。”
“太子哥哥……”似乎与他作对一般,焉谷语又喊了一句。
陆惊泽听得呼吸都重了几分,粗暴地用手指按住焉谷语的嘴,不让她再说。碰上她娇嫩的唇瓣时,他愣了一下。
她的唇很软,比寝殿里的天丝被褥还软。
鬼使神差般地,他摩挲起了她的唇瓣。
“嗯……”睡梦中,焉谷语感觉到有东西按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嘤咛一声,难受地睁开眼。
这会儿,檐上的风灯全灭了,屋内漆黑一片,几乎看不清人,但她能听到身前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一个模糊的黑色剪影。至于是谁,她猜都不用猜。
她一醒,唇瓣上的手便收了回去。
“赤獒?是你么?”
面前的人不作声,那双眼睛却是雪亮无比,宛如出鞘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