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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谷语再次看向赤獒,正好对上他死灰色的脸,他勾起嘲弄的嘴角,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也认定了她会说什么。

他这神情,叫她想起了梦中的一件事。有一回,她头疼之症犯了,不受控制地牵住了他的手,待看清身侧之人时又嫌弃地扔开了。

那时,他便是这样的神情。

“语儿?”焉谷语久久不答,陆观棋喊了她一声。“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我……”念起白日的赤獒说的话,焉谷语笑着道:“我想让他心甘情愿做我的狗。”

熟悉的话入耳,赤獒的双眸霎时一亮,低低地笑了起来,里头隐约有种抑制不住的东西。

陆观棋不解这话的意思,剑眉轻蹙。

“嘶。”焉谷语按上额际,装作难受地晃了晃脑袋。这一连串下来,她便弄明了陆观棋的意思,是要羞辱赤獒。倘若自己继续留着,他还不知要使多少手段。“太子哥哥,我的头又不舒服了,你快送我回丞相府……”

“头疼了?”见状,陆观棋立马伸手扶住焉谷语。

离开前厅前,焉谷语将右手弯到背后,虚空画了个平安符的模样。

赤獒紧绷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复又深深地凹了进去。纵然猜到她是装病,他还是慌了。他宁愿被陆观棋折磨,也不愿看到陆观棋扶着她离开。

一等陆观棋走远,张寇锦连忙道:“快,放赤獒下来,小心抬去暖阁,还有你,赶紧去找孙大夫过来为他治伤。”

“是。”侍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