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谷语气结,心道,他就是个小心眼,还偏执。“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是不愿,没说你不配。”
赤獒挑眉问道:“有区别么?”
“有。”焉谷语维持着伸手的动作,一字一字道:“不愿是因为我在生你的气,说你不配是我看不起你,你说有没有区别?”
赤獒随意地点点头,敷衍道:“似乎是有点区别。”
“再不上来,你断腿了可别怪我!”焉谷语担心他的伤势,不愿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上。
她一吼,赤獒随即伸手握住她的手,借力上马。
“驾!”
焉谷语连抽几鞭子,黑马撒开四蹄拼命地往前跑。她大声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么?”
赤獒搭着马鞍,轻飘飘道:“有吗,我忘了。”
“你真是……”焉谷语深吸一口气,再狠狠吐出。若非有良好的家教支撑着,她这会儿非得痛骂他一顿,骂得他狗血淋头。
算了,她又想,他就是个无赖疯子,骂也没用。
“没有下次,下次你再如此,我一定不会管你。”她气呼呼地说着,很快,这话便散在了急速流动的风里。
“不会管你”,这四字比受斗奴场里的酷刑还难挨,惹得胸腔发闷,他下意识环住了她。
娇躯一颤,焉谷语险些没拉住缰绳,她现实中还从未被男子这般抱过,羞恼道:“你松手!”
“松了我会掉下去,说不准就真断腿了。我知道,小姐心地善良,舍不得我断腿。”赤獒凑近她耳边说道,调子轻快,听着有几分耍无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