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赤獒短促地吐出三字,笃定道,“因为你对我有所求。”
对上那双漆黑如夜的瞳仁,焉谷语蓦然觉得浑身一冷,下意识别过了脸。自打那晚起,有些东西两人心照不宣。
她恼火地哼了一声,不知是为面纱恼火,还是被他看穿而恼火,“也许再过几日我就嫁人了。等嫁了人,我肯定不会来斗奴场找你。”
听得“嫁人”两字,赤獒神色一动,出口的声音低沉而冷锐,“你要嫁给谁?”
焉谷语不答,驱马往小道上走。这周边种着大片金盏花,景致极佳。念起他方才气她的话,她便依葫芦画瓢地回了句,“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到我要嫁的人。”
赤獒捏紧缰绳,他暗自想着,不论她的话真假与否,自己都得早点离开斗奴场。
沉思许久,他开口道:“我们做个交易。”
焉谷语脱口道:“什么交易?”她扭过头,定定地望着他。
赤獒捏着面纱的系带,任由它被吹得飘飘然。他看着她,神情淡淡,那双黝黑的眸子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你撕了易容皮,我将面纱还给你。”
闻言,焉谷语面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她还以为,他会说些与自己婚事相关的事。“为何,这张脸不好看么?”
赤獒果断道:“难看。”
“胡说,哪儿难看了,明明很美。”谢开颜的脸被这般诋毁,焉谷语愈发不快,不快地想拿话呛他。
赤獒没接她的话,再次道:“做不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