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陈鱼放下手画像,对着焉谷语上下打量,“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焉谷语摇头,目光在画像上粗粗掠过,“姨娘,爹爹今日看着有点儿不大对劲儿,你晓得是怎么回事么?”
“是有几分奇怪。”陈鱼放下手中的画像,小声道:“他今早同我说,皇上特准他在家中休养一月。”
修养一月?焉谷语不安地蹙起眉头,心想,眼下宝房在建,里头需要劳心的事可多,而皇上却在这节骨眼上让父亲回家休养。
难道……念起那日书房之事,焉谷语心尖狠狠一跳。
“语儿,你想着什么了?”陈鱼从不碰政事,但不代表她是个愚笨之人。“能不能同我说说。”
“没什么。”焉谷语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自然的笑。没影的事她不会提,更不愿陈鱼担心,“姨娘继续看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好。”陈鱼垂下眼帘,没追问。
离开主院后,焉谷语径自去了焉问津的书房。她得弄清楚一件事,皇上有没有拿自己要挟父亲。
此刻,书房房门紧闭。她走上两格石阶,抬手扣响房门,“爹,女儿有话同你说话。”
“吱呀”。
焉问津打开房门,风华不再的面上紧紧绷着,像个古板的教书先生,“何事?”
焉谷语直截了当道:“爹,皇上他可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