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人拦她,也没人认出她。走出大门时,焉谷语长长地松了口气,与梦色两人坐上侯爷府的马车去往斗奴场。
华灯初上,满街灯影,映得夜色旖旎极了。今晚,最热闹的地方当属城南斗奴场,比帝都头牌风月楼都热闹。
斗奴场门前车马如龙,有钱人多,权贵更多。
前厅,看台周围人头涌动,密密麻麻的,一个个都望着上头的铁笼子。
“听说赤獒上回咬断了钱员外的脖子,你们不怕么?”
“怕什么,这不有铁链锁着。”
“我只怕自己没钱,拍不下他。”
“他越是傲气,我就越是想看他被踩进泥里的模样。”
……
合着喧哗的人声,张寇锦踏入前厅,面上神色复杂。就在昨晚,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事实正如他猜想的那般,赤獒的的确确就是那名被送出宫的皇子。
至于今晚来这一出,他心底多少有些怕,白日喂药时便让人只喂一半。
陆观棋在,该做的戏还是得做。
前厅里早已座无虚席,外头的马车依旧一辆接一辆地停。
“小姐。”梦色扶着焉谷语走下马车,随后将怀中的印鉴递了过去,“这是谢家的信物,你拿着,想要多少钱都能去钱庄提。”
“这东西我不能要,你收起来吧。”焉谷语婉言拒绝。她让谢开颜帮忙已经是欠她的了,怎好再拿她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