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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地拨着碎发,闭眼回忆那日她落水的画面。曾几何时,他也听文人雅客念过诗,她出水的那一刻,他脑中便冒了一句。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长得这般美丽,爱慕她的人恐怕多如过江之鲫,比如那天的男人。

这一想,他果断开始拟定新计划。

等到子时左右,他从窗户口跳下,直奔训练场。

不出所料,猎隼早早等在那儿了。见他过来,猎隼蹲下身,单膝跪地道:“我愿意献出一辈子的忠心,也包括自己的性命,只求你让我见上母亲一面。”

“好,不过得等几日。”赤獒估摸着焉谷语来的时间,没将话说得太满,她能来自然好,来不了,那他也只能牺牲自己了。

“求你尽快安排,往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猎隼哑声央求道。不见着自己的母亲,他心口压着的巨石便永远不会落下。说完,他也没待太久。

没一会儿,白狮从通道里走出。

赤獒挑了最上层的石阶坐下,比站着的白狮还高出一截。

白狮站在石阶下,没敢坐,“猎隼的母亲得了肺痨,依我看,没几日活头了。”

“嗯。”赤獒应声,面上几乎没什么情绪。说起“母亲”二字,他倒是想起了一个人。那个疯女人,也不知她死了没。

“你们苗疆有没有可以转移疼痛的蛊?”

白狮不明所以,思索半晌才道:“许久以前我确实听人族人提过,有一种罕见的蛊,可以将一个人的痛苦和受到的伤害转移到另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