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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血攻心,麋鹿张嘴喷出大口鲜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心脉被切,他很快便没了气息,然而那双好看的眼睛却瞪得很大,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赤獒蹲下身,利落地拔出树枝。他移动视线,使劲扯开麋鹿的衣襟,从里头拿出焉谷语的帕子,上头染了一部分血,有明有暗,相当碍眼。

他看得皱眉。

怎么说这帕子都是焉谷语的东西,让麋鹿带着去死实在晦气。

“啊!”倏然,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今晚的夜色很静,一有声音便显得分外响亮。

赤獒猛地回头,树枝飞速出手,气劲带风,凌厉狠辣,一击便将守卫钉死在了石柱子上。

他看着地上和墙上的两人,脑中立马来了主意。

翌日。

阳光还未照进斗奴场的时候,外头已是闹哄哄的了。

昨夜处理完尸体后,赤獒回了自己的地牢,躺上了熟悉的木床。这一觉,他睡得很香。直到集合的号声响起,他才睁开眼。

号声一响,矮房里的斗奴急忙穿上衣裳,一个接一个地去了训练场。斗奴场共有六百多斗奴,几乎将训练场的空隙都站满了。

赤獒混在人堆里不作声,静静听着他们议论。

“发生了什么事?”

“听人说昨晚有人死了。”

“这有何奇怪的,斗奴场每日都有人被抬出去。”

“这次不一样,死了个守卫,张管事大发雷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