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得她直截了当的回答,张寇锦眸中的希望轰然崩塌,他苦笑一声,整个人都失了力气,双肩颓废地耷拉着,“我送客人出去吧。”
子时,训练场中的火盆欲灭不灭,幽幽地照着石阶。
赤獒早早等在石阶上头,右手隐在衣袖中,握着一根五寸长的树枝,树枝一端已被磨成尖利的形状,稍稍用力便会刺破手指。
今晚的夜阴沉沉的,大片乌云积聚,浓烈得仿佛会从半空中塌下来。
片刻后,麋鹿从通道中走出,见赤獒坐在石阶上不由一愣。
脚步声入耳,赤獒抬头,淡淡地扫了眼麋鹿,目光精准地落在他身前,衣襟口多了点东西。
这东西他认得,是焉谷语挂在腰间的帕子。
那一眼过来,麋鹿只觉有股冷风吹上后背,接着,颈侧忽地一凉。他缩了缩脖子,径自往前走,并不担心赤獒会加害于他。里头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便是白狮给赤獒下了血蛊。
人都是怕死的,他以为,赤獒也不例外。
意识到赤獒在看什么,麋鹿低头往身前瞧去,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随后将手帕往衣襟里塞,轻佻道:“她见我流血便将帕子绑在了我手上,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往后我出去了,非娶她不可。”
他言语间有种炫耀和得意,似乎,手帕的主人已是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