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谷语不由多觑了张寇锦一眼,此刻,有个朦朦胧胧的念头在她心底冒了尖儿。
两人一道走出斗奴场,陆观棋来时没乘马车便坐了丞相府的马车。
揽月十分识趣,主动与焉二同乘一骑。
焉家马车最多可容十人,只坐两人便尤为宽敞。焉谷语规矩地坐着,视线微垂,不过片刻时间,她脑中已闪过许多不可思议的念头。
“语儿,你有心事。”陆观棋肯定道,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焉谷语的脸。“能不能同我这个义兄说说?”
焉谷语抬起脸,随口道:“我在想方才的竞赛,太惊险了,叫人印象深刻。太子哥哥,你经常来这儿么?”
“偶尔。”陆观棋阖了阖眼皮,神情自然,他突然侧过头道:“对了,今日这三场竞赛你觉得哪一场最好看?”
“都好看,也都不好看。”焉谷语长长叹息一声,她不喜拿人和动物寻乐子,还是以这般残忍的方式。
“你可有看清最后一位斗奴的模样?”陆观棋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连了钩子,隐约有种引导之意。
焉谷语不明陆观棋的心思,假意做出细细回想的模样,摇头道:“看台远了点儿,再加上他头发凌乱,我还真没看清楚。”
陆观棋眸光闪烁得厉害,不冷不热道:“是么。”
焉谷语干笑一声,转头望向车帘外边,“今日的天真蓝。”
“是啊,今日的天真蓝。”陆观棋顺着焉谷语的目光往外瞧,跟着说了一句。
“喵……”深夜,训练场中时不时响起几声猫叫。
斗奴场里养着不少猫狗,狗吃剩饭,猫用来做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