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打扫完竞场,张落再次行至中央,敲着铜锣扬声喊道:“第二场,由猎隼对战花豹。”
猎隼?
听得这个名字,焉谷语下意识往竞场看去。只见右侧闸门里走出两个斗奴,其中一个她在梦里见过,是陆皑的心腹。
梦中,猎隼几乎没说过话,但她知道,猎隼极为忠心,即便陆皑让他自尽,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他们这些人真可怜,万一斗输,命都没了。”
“如此也是他们的命了。”陆观棋淡漠地笑着,似乎这一切与他毫无干系,“斗奴签的是死契,张管事自然有权处置他们的生死。”
闻言,焉谷语顿觉背后隐隐发凉,那点凉甚至蔓延到了心里。她转过脸,仔细打量陆观棋。似乎,他身上有些东西跟她之前认识的不大一样。“是么。”
张落一说开始,花豹立即挑了兵器去杀猎隼,奈何猎隼技高一筹,一刻钟内就拿下了花豹。两人都没怎么缠斗,没缠斗便是没看点。
花豹认命地躺在地上,面如死灰,闭眼等待看客宣判他的死刑。
“啊啊啊。”
花豹躺了,看台上的看客们便开始起哄,气氛比方才打斗时要高涨得多。
焉谷语不悦地蹙起眉头,这些声音吵人耳朵,搅得人心烦意乱的。
猎隼冷冷地站在花豹边上,面无表情,跟个木头似的。随后,张落回到竞场中央,对着看客道:“诸位,接下来便是决定花豹生死的时刻,希望他生的,向上竖拇指,希望他死的,向下竖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