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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那几人离开,麋鹿主动张开口,正想问几句话,“啪”,只听鞭子划破空气,直直朝他面上打来。

……

与麋鹿换了吊牌后,赤獒一夜未眠,他在想一个人。

离开那会儿,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瞧着像是得风寒了。她那么娇弱,得风寒会如何?

会哭么?他记得,她怕疼。

赤獒干坐在木板床上,望着漆黑的墙壁出神。与麋鹿调换身份是常有的事,他之前并不会觉得如何,可今日,他很不舒坦。

恍惚间,他脑中闪过遥川说的解蛊法子。

一,杀了下蛊的人。下蛊的人有两,一个麋鹿,一个白狮。二,用烧红的签子引出蛊虫,再将它杀死。

都可行。

没了这蛊,他自然不用再听麋鹿的话。

他想了许久,直到夜色落下,直到矮房里的斗奴全都睡下。

他起身去往训练场,按照约定的时间与麋鹿换回身份。今晚,走道里空荡荡的,张落与猎隼没来。

还没走近,赤獒一眼看到麋鹿身上穿的白衣,白得刺眼。他不自然地扭动着下颚骨,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我怀疑我今日见的姑娘跟你见的姑娘根本就不是同一人,若非我脑子聪明,今日便被她阉了。”麋鹿狠狠地说着,双眼泛红,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是么。”赤獒蹙眉。他对焉谷语算不上了解,但焉谷语确实做不出荒唐事。这一想,他心里倒是愉悦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