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梦里那事,陈鱼拼命劝父亲,不让父亲将她献出去,她记得很清楚。
老实说,刚失去母亲那会儿,她很恨陈鱼,恨母亲为何要牺牲性命救她,后来懂事了便释怀了,因为她知道,母亲是个极为善良的女人。
焉夏致坐在一旁,黑脸瞪着两人,阴阳怪气道:“是啊,姐姐还是个孩子,天冷都不晓得自己加衣裳呢。”
说罢,她甩袖离开。
“你!”这下,陈鱼是真生气了。
“姨娘。”焉谷语赶忙拉住陈鱼,她并非陈鱼的亲生女儿,让陈鱼为了自己冷落焉夏致着实过意不去,“夏致还小,过两年便会懂事的。”
陈鱼吐出一口恼火的气息,不快道:“小什么小,也不知谁惯的她这脾气,将来嫁人了有她苦头吃。我待她哪儿不好了,我明明待你们两个一样好。”
“姨娘,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老。”焉谷语挽起陈鱼的臂弯,不想她气恼便转了话题,“这会儿日头正好,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嗯。”陈鱼欣慰地拍着焉谷语的手,恨铁不成钢道:“她要是有你这般懂事便好了。”
焉谷语走后,赤獒被安排在暖阁一楼养伤,并未锁铁环。
深夜,晚风习习。他从窗户口跳下,穿过长长的走道进了训练场。
训练场位于斗奴场的最后方,是斗奴平日里训练的地儿,四面皆是数丈高的围墙,上头装着层层机关。
地牢出口被铁门封着,这里便是离外头最近的地方。曾有不少斗奴妄图从这里逃出去,然而他们的下场只有两种,一是没逃出去死于机关之下,二是逃出去了,死于体内的断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