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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焉谷语收回落在竞场的目光,跟着张落往前走。

“我们斗奴场通常只做两种生意,一是斗奴,二是营乐。”张落指着旁边的竞场,一句句道:“这下头便是竞场,每十日进行一次角斗,人斗人,兽斗兽,人斗兽,大致分为这三类。在角斗胜负出来之前,每人都可下注赌其中一方赢,规则与赌场里头的差不多。除了角斗,我们这儿还有营乐,倘若您看上了哪个斗奴,便可点他在斗奴场为您做任何事,这叫坐局,每人每个时辰三十两银子,若是您觉得我们这儿的环境不合心意,也可将斗奴带出斗奴场,这叫遛弯,每人每个时辰六十两银子,期间,他们若是伤了残了死了,您得按照相应的价钱赔偿。”

焉谷语默然听着,心道,怎的这般贵。她下意识往腰间摸去,此次出行她带的银子不多,估摸也就三十五两,只能买一个时辰。

“张管事,我若是看上了哪个斗奴能买下他么?”焉谷语想,日日来这儿花钱还不如直接将他买下来,如此也算个大人情了。

闻言,张落停住身形,微妙地瞧了她一眼,“买下斗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客人想仔细了。况且有些斗奴我们大管事不让卖,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不让卖?”焉谷语准确抓住这三字。眼下她还不确定斗奴场的管事是否晓得陆皑的身份,不过直觉告诉她,陆皑一定在不能买卖的斗奴里头。

“至于缘由大管事没说,我也不会问。若是客人执意求一个答案,见着大管事时可自行询问。”

绕过竞场后便是大片的亭台楼阁,颇有诗情画意。

张落介绍道:“这儿是暖阁,作坐局之用。暖阁后头是个狩猎场,里头养了数十只猛兽。”

焉谷语不悦地拧了一下眉头,坐局跟进风月场根本没什么区别。

两人走过长长的走道,最后停在走道尽头,尽头是两扇紧闭的玄铁大门,上头落了一把青铜锁,旁有八人看守。

“打开。”张落扬手示意看守卫。

“是。”守卫应声打开玄铁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