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青觉得她不大对劲,就上前询问:“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盛姝望向她:“你对盛家知道多少?我父母兄长都是怎样的人?”
浣青一愣:“我,我不知道。”
盛姝:“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浣青露出惶恐的神色:“夫人莫再问了。”
“是不能说吧?”
盛姝反复思索前段时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萧霁瑾或许是出于好意,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将她牢牢套在其中。
而她身边的人,都在配合着这些谎言,一次次地佐证,只为让她相信。
她接受夫君对她的好,可她也想知道真相。
浣青小心劝道:“夫人,主君做的一切都是为您好,您莫再多想,主君知晓了会动怒的。”
从前,听到萧霁瑾会不高兴,盛姝就不会再往下深究,可这次事关重大,涉及整个盛家,她不能视而不见。
她换了个话题:“昨日簪雪回来了,你应该听说了。你可知她离开后去了何处,又为何会同我二哥在一起?”
浣青是为数不多知道萧霁瑾手段的人,她原本也对簪雪昨夜出现之事心存疑虑,今日盛姝给了她确切的答案,她反而心中疑虑更甚。
染云和簪雪应当都被私下处置了,为何时隔多日,她还会再出现,又是以这样的方式?
浣青如实道:“我也不知。”
盛姝:“那染云去了何处?”
浣青依旧摇摇头。
盛姝只好作罢,抱起铃铛道:“日头下去了,我要去院子里走走。”
浣青连忙跟上去,在一旁给她撑伞。
盛姝走了一会,铃铛也恢复了精神,在她怀里伸了个懒腰,就开始挣扎起来。
她蹲下/身,将铃铛放到地上,摸了摸它的头道:“自己去玩罢。”
铃铛蹭了蹭盛姝的手心,就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它平日里总懒洋洋的,可若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总爱到处乱跑,有时还会跑到屋顶上去晒太阳。
它不一会就把院子跑了个遍,趴在种莲花的水缸里喝过水后,又直接蹿进了草丛。
此时是夏日,草丛正茂密的时候,它一钻进去就没了踪影。
浣青连忙指挥道:“快把它抓出来,别跑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