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垂首望着她柔软的发旋,心底生起几分隐秘的酥麻。
这样才好,若是想让他听她的话,总得付出点代价。
毫无条件的给予只会在她心中配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丈量。
晚膳陆明钦抱着她一口口哺喂,谢知鸢本要挣扎,却被男人按在怀间动弹不得。
“乖一点。”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覆在耳侧,微凉的薄唇若即若离,在触及耳朵尖的那一刻又远离些许。
谢知鸢被痒得立时定住不动,由男人捏着勺子,喂了她一口又一口。
他似是知晓她喜欢吃什么,没勺的饭菜调制得刚刚好,谢知鸢一时之间顾不得其他,吃着吃着,竟撑了肚子。
这还是自娘离世以来,她头一回吃的如此之多。
谢知鸢垂睫,藏在袖间的手缓缓收拢。
“好吃吗?”他问她,似乎又不是在问。
“表哥喂的自是好吃,”谢知鸢抿唇笑,嘴角的梨涡甜得腻人,“阿鸢都吃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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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后陆明钦便放她下来,谢知鸢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脸上始终带着温软的一点笑意,步伐徐徐,绣鞋轻抬间裙摆稍移。
才行至里间,身前的男人便开口了。
“你不必白费心思笼络那些下人。”陆明钦将外袍随手放至架边,暗金色的云纹绣微颤。
“她们都是死士,”他转过身来,唇角罕见轻弯了下,“命都在我手底下,绝不可能生有二心。”
此话一出,满室阒寂。
谢知鸢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弭,烛光在她秀美的脸上投下层层阴影。
她抿着唇看着他,眼底虚浮着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恼怒。
陆明钦侧身回望,静静承载住她所有的不满与愤懑。
谢知鸢在这样的对视中越来越恼怒,她偏开视线,向前几步坐到梳妆台前正对着他,沉默片刻后脸上再度恢复笑意。
她惯是知道如何惹怒他的。
“表哥想知道,你同殿下相比,哪个更厉害吗?”
陆明钦长睫霎时下垂,盯着她没说话,目光却很是危险。
“表哥那夜太粗暴了,”谢知鸢本就不指望他说什么,兀自垂眸笑了笑,“不像殿下,每回都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