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大多数过甜,谢知鸢虽不会腻,但陆明钦顾忌到她的牙齿,总是甜的喂一块再交错些咸口的。
估摸着差不多了,他便将剩下的都摆到一个袋子里,拿牛皮纸封了口。
谢知鸢原是躺在男人怀里半阖着眼,只要糕点一来便张嘴,此时半晌都没听到响动,她不由得掀开一只眼皮子。
见男人竟已要收工了,她恼怒,“表哥,我还没吃饱!”
陆明钦从袖口取出方帕子,先垂首抹去她嘴角的碎屑,再用另一角仔仔细细擦着自己的指节,这才捏了捏她软软的肚皮。
“你忘记上回吃太撑央着我揉肚子了?”陆明钦不紧不慢道,“今日吃得差不离了,哪有可能还未饱,分明是你这小馋猫还想再吃。”
阿鸢饭量是大,但其中也有她自个儿把控不好度的缘由,如今年少时还妥当,可若是年迈了,怕是要吃亏。
谢知鸢知道是自己理亏,闷不吭声把脑袋往他怀里一埋,便又不说话了。
陆明钦折首亲了亲她的耳朵尖,再柔声哄道,“其余的事事我都依你,只是你的身子皆应由我管。”
谢知鸢唔了一声,她趁机仰起脸,“那表哥不许去书房过夜,不许太晚睡,不许凶我,不许打我屁股。”
陆明钦挑了挑眉,他垂眸看着她,眸光散漫,“最后那样不成。”
谢知鸢瞪眼,还没等她再凶巴巴质问,男人已垂首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比她粗粝了不少的舌一下子攻城略地、步步紧逼,谢知鸢仰着脑袋,嘴巴都含不住地呜咽,喉咙不自觉吞咽。
她是被表哥背着回去的,那些个未吃完的糕点被放在她大氅颈后的兜帽里,随着寒风的吹袭,香味一点点沾染在她的鼻尖。
谢知鸢舔了舔有些发疼的唇角,忽地吭吭唧唧笑了出来。
陆明钦步伐微顿,他侧眸也笑,却问她为何笑。
谢知鸢只笑着不说话,鼻子有些泛酸,
身下的男人背着她,稳重地、在寒风中一步一步带着她归家,
她闭眼,小脑袋再度靠进他毛绒绒的大氅领口处,
只愿一直同他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