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光变得格外缓慢,坠落的尘土于月色下飞扬,每一瞬都被牵着压得沉甸甸的。

谢知鸢为了不压到表哥,腰臀和腿一直收着劲紧绷着,现在过去这么久,难免肌骨难免变得酸涩无比。

她又偷偷觑了表哥两眼。

月色与外间的烛光一点点在男人眉间汇聚,他只垂着眼看书,呼吸沉稳淡然。

谢知鸢要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小心翼翼自力更生,缩了缩小屁股,借着表哥的腿就往上挪。

阒寂之中,一点动静都格外清晰,布料摩挲的窸窣声恍若被放大,谢知鸢颤着腿,下一刻腰间忽地被一只大掌扣住。

“表,夫君?”

有力的指骨顺着女孩最细的那一段掐进去,不紧不慢摩挲着,陆明钦淡淡嗯了声,又垂眸看册子去了。

谢知鸢被他揉得浑身发软,她腿没了劲,整个人都陷到他身上,

臀尖能清晰感知到男人大腿上有力的肌骨,即便是散漫的停歇状态,也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道。

“夫君没有烛光看,对眼睛不好的”

她咬着唇,受不了安静的氛围,红着脸蛋开了口。

陆明钦眸光一顿,他掀起眼皮子目光落在颤抖的长睫上,忽地垂眸低笑一声。

他单手捏着册子,空着的大掌在她腰间稍用了几分力道,女孩猝不及防之下便只能向他靠去。

“现下倒是想起夫君来了?”

男人说话时连带着胸膛也震动,他下巴抵住她发顶,却又为着其上簪钗硬物的触感蹙了蹙眉。

这个姿势,谢知鸢半边身子都需拧巴过来,腰上的筋骨绷紧,她颤着身子,红唇磕到男人身前的盘扣上。

“哪有”她不服地轻声嘟囔,小脸蹭了蹭他单衣上的绣纹,热气扑扇其间,

“今日夫君走了,阿鸢茶饭不思,明霏恰好又来找我我这回是出门散心的,只是没有夫君陪着,玩得也不开心”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多陪陪她。

“伶牙俐齿,”男人的指骨捏起她的下巴,悠然的目光宛若有实质在嫩唇上细细扫过,

他倒是不知,原来小家伙被逼急了也能说出几句好话。

谢知鸢被他看得满脸通红,她抿了抿发颤发痒的唇珠,低声道,“都是真心话,哪有伶牙俐齿一说嘛”

“真心话?”

陆明钦眼中藏了几分好整以暇,他忽地松开她的下巴,掌心往下移动,托着她的臀尖,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谢知鸢猝不及防低呼一声,烫意席卷了整张脸,小手抵住他强硬的胸膛。

耳垂上的碧玉珠钏掉落地上时发出闷响,随着女孩稍急促的呼吸,他咬住她的小耳朵,哑着嗓音道,“这般想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