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都是他教我的。”
“伴云?”谢知鸢端起姜汤抿了一口,霎时被熏得皱起鼻子,“你与他倒是要好。”
她话语里颇有几分小姐妹不同自己同仇敌忾的愤懑,好似自己远离了表哥,四喜就须得远离了他手底下的人似的。
四喜拢了拢眉,边替她理了理披风,边嚷嚷道,
“小姐,你这是吃的什么飞醋,四喜心尖尖上的那位肯定还是你呀!”
她这话来的猝不及防,将谢知鸢闹了个大红脸。
她猛灌一口姜茶,涨得通红的脸鼓起,“四喜,你少看些话本子,那些都是渣公子不入流的话。”
四喜应了一声,接过谢知鸢喝完了的茶碗,看着小姐继续对着课业发愁。
她不解道,“小姐为何不去寻孟公子?他可以教你呀?”
谢知鸢手压着墨纸,才提笔便焦躁得不行,她嘟囔道,
“我怎可日日寻孟公子,本就不大聪明,还要将这份蠢笨献给他瞧,我可没这么大的脸。”
四喜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原来是不好意思去找他呀。
谢知鸢本不必如此着急,可晌午过后爷爷那边她得去帮忙,明日又同孟公子约好一道前往酒楼听曲儿,现下给她的时间着实不多。
可是,她真的不会啊。
谢知鸢叹口气,往日她都直接寻的表哥,如今却是再不能了。
没等谢知鸢将课业完成,医馆那边又递了消息过来,谢知鸢只得吃了午膳后便往那边赶。
替爷爷看了几个病患,她提笔写下药方子,托了边上的小厮去抓药,才转过头来,下一位病患便将手放在了托手上。
洁白如玉,骨感修长,指甲壳也修得整整齐齐。
是一双熟悉的手。
谢知鸢呆愣一瞬,男人温和清润的嗓音传来,“大夫?”
她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孟公子那张熟悉的脸。
男人清隽的眉眼带着笑,“我今晨觉着嗓子发干,谢大夫可替我瞧瞧是何病症?”
谢知鸢克制住嘴角不断扬起的弧度,她一本正经地在他腕上按了按。
脉冲稳健,气血甚足,可知身体强健,且——
她眸子微张,明晃晃的惊叹,“孟公子还习过武?”
孟瀛不动声色敛了眉,温声道,“不过学了些皮毛,当不得习武之人一称。”
“怪不得”谢知鸢羡慕道,“孟公子身体强健,并无大碍,若是喉咙干痛,或许是受了寒,回去多喝碗姜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