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十足奢华的办公室,水晶吊灯与雅士白的吊顶相得益彰,从酒柜到办公桌都是从意大利空运来的古董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古龙水气味。
几十个小时之前,这间办公室还是属于肯尼的,他是在这里吆五喝六的主人,但现在却只能像个新加入的小弟一样期期艾艾的等待指示。
新任主人现在坐在宽阔的办公椅上,穿着机车靴的双腿自然地架在桌子上,一把匕首在他的指间翻飞舞动,像是银色的蝴蝶。
“说说吧,你之前的计划是什么?”在肯尼的宽松裤子也快要掩饰不住他的腿抖之前,新主人开口了,他的声音经过头罩的过滤后带了些无感情的机械意味。
“冤枉啊老大,都是奥维德那家伙一个人的主意,我只是被他忽悠了,”肯尼一副后悔的表情,他的声音更是只能用痛心疾首来形容。
这演技可比希尔达强多了,看来他就算以后当不了□□分子了,也能吃一吃演员这碗饭。
肯尼看不出红头罩的表情如何,但在后者手里突然停止转动的匕首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层冷汗。
红头罩的手段早就在道上传遍了,肯尼自认自己是很不想成为旅行袋里的一颗人头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想再继续说,但几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他们。
两人都迅速扭头看向窗外,扒在那里的是来完成任务的希尔达,见没人有动作,她就又敲了几下窗户。
红头罩站起身,为希尔达拉开了玻璃窗上的栓销,后者胳膊一用力就翻进了房间里。
“我是来送封信的,”没等红头罩发问,希尔达就先一步交代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