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时已经太迟了……”
“他们明知道我不敢说穿,因为我已是燕未然的妻子。”
“他们也料到他绝不肯借故推脱,更不屑为自己辩解。”
“我也只能将错就错……”
她将心中的积郁全部倾吐,当她停下时只觉得筋疲力尽,好似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斜倚着墙,无力地喘息。
半晌无语。
杜迁道:“是我的错。他们想利用我,却先利用了你。全是他们的计谋。”
杜葶芳垂首道:“可我没有告诉你。”
杜迁哑然。
杜葶芳默然半晌,忽道:“我只是不明白,他……苍傲鹘为何不辩解?”
杜迁道:“因为他有傲骨。”
杜葶芳道:“所以宁愿死吗?”
杜迁道:“所以宁愿死。”
杜葶芳愣愣地望着他,忽道:“你一定要走!”
杜迁道:“你呢?”
杜葶芳还未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走,她不走。”
杜葶芳的身子忽然僵硬。
燕未然步入屋内,目无表情。
杜迁却连头也没抬:“这要问她自己。”
燕未然道:“她与你不同,她已是飞燕堂的人。”
杜迁道:“我知道。”
燕未然忽然冷笑:“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为何不看好你的妻子,却来管我们夫妻的事。”
杜迁面色一沉,杜葶芳哑声道:“燕未然,你在说什么!”
燕未然却不理睬她,只对杜迁冷笑道:“你以为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一走了之便是男儿所为、便是对她好吗?你知道芸妹的男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