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值夜的是玉画, 被床榻上的动静惊醒, 起先觉得不过帝王和娘娘的床帷之事, 细细听了听,觉得不太对, 慌忙披衣起来,便见帝王手中正擒着娘娘。
玉画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娘娘的手腕被勒出一道红,下手就要阻止。
李逢舟抬手隔开她, 眉头紧锁:“她不是顾炎宁。”
不是?
玉画细细端详着, 不可置信的瞧了眼帝王。
女人的眼神透了些狠厉,帝王这么一说, 玉画也觉出了些不对。
玉画抿抿唇, 她被娘娘算计点了穴道, 不知怎么晕倒在了净房,自净房醒来,便慌忙去宴席寻娘娘, 娘娘已经坐在位子上,还自如的饮了几口酒。
她对自己晕倒一事虽觉奇怪,但见娘娘此时好端端的, 宴席人多, 她也不便多问。
谁知娘娘饮了几杯, 便说身子不适,玉画听她的声音都哑了几分, 慌忙和小蝶扶她回翊坤宫了。
玉画难以想象世间怎么会有这般相像之人,女人自打来了翊坤宫就没有说话,扶着额头装醉,她完全没有察觉出来,甚至连苏嬷嬷也不觉有异。
玉画看着面前几乎和娘娘一模一样的女人,下手便往她的脸上扯去,没有人|皮|面|具,这确然是这女人的脸。
玉画心里一惊,只觉得浑身泛起细小的疙瘩,问道:“娘娘在哪儿,你是谁?”
女人眼眸中的狠厉褪去,只余了平静,轻呵了一声,不再说话。
翊坤宫四周响起侍卫行进的脚步声,玉画没等到女人的回答,殿门却被人打了开。
齐深是被帝王传召而来的,甫一进殿门,便见帝王对昨日还放在心尖儿上的皇后娘娘下这般重的手,不由迟疑。
但还是从帝王手中将人接过,绑了起来。
侍卫到来的动静过大,翊坤宫不少宫女太监皆被惊醒,苏嬷嬷披着衣服便来了正殿,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吓了一跳:“皇上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