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侍卫通禀,说是徐太子已经策马出了城,依然只带了几个随身的侍卫。
李逢舟这才放了些心,转头又见公孙统的坐席始终空着,正疑惑着,便见那厮从一侧走了回来,浑身上下颇有些春风得意之感。
李逢舟打趣般喊住他:“做什么去了?”
公孙统笑了笑,道:“没做什么,只是走了走。”
公孙统衣衫整齐,只是唇角被蹭了一抹嫣红,李逢舟嫌弃道:“走哪儿去了?你唇边那是什么?”
公孙统摸了摸,便见指腹多了一抹红,拿出帕子细细地将嘴边擦了擦,才随意道:“此乃惩罚和奖赏。”
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人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炫耀,李逢舟瞥了他一眼:“你身为我朝重臣,如此这番成何体统?你和朝阳还未完婚,总归要注意些影响。”
李逢舟摆摆手:“快坐下吧,别在朕跟前碍眼。”
公孙统这会儿脾气很好,并未和李逢舟争辩,撩撩衣袍便坐了回去,还甚是惬意地饮了几杯酒。
李逢舟朝坐席后侧的竹林瞧了几眼,朝阳都晓得来寻人,一整日未见了,那小丫头也不说偷偷来看他一眼。
李逢舟喝口闷酒,看着下方坐着的柳承安。
算了,还是不来为好。
一弯新月划过角楼,高高的宫墙内也洒下了一片昏黄朦胧的光,热闹了一整日的丝竹声终于停歇,宫门口的马车也陆陆续续被人驾走,皇宫里更显安静和神秘。
李逢舟今日酒饮得多了些,被来喜扶去翊坤宫。
夏日将至,原本厚重的帷裳被换成了轻薄的纱帐。
有风从窗子中吹入,纱帐四散飘起,女人侧躺的线条在薄被下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