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原本打了李逢舟一巴掌,气已经消了大半,此时看见顾炎宁,不禁又怒火中烧,亏她前几日还去送了补品,全当是喂了狗了。
沈太后气得胸口起伏,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扶着椅子才堪堪站稳。
“哀家管教自己的儿子,与你何干!”
顾炎宁心疼地给李逢舟擦擦嘴角的血,将李逢舟扶起,气呼呼的说:“他是宁宁的夫君,以后是宁宁的了,不是母后的了!没有宁宁的允许,谁也不准打他!”
“你!”
沈太后根本就没搞懂这两个混球到底在唱哪出儿。
她儿子那个混球只想宠幸顾氏这小妖精,才撒下弥天大谎,小妖精之前不喜他,不给他宠幸便算了,如今难得转了性子,想明白了,把自己都送到他床上去了,还这么护着他,怎么就还不宠幸呢!
到底是徐嵩阳医术不行,诊错了,还是她儿子真不行?
可这混小子刚刚都亲口承认说自己是行的啊。
沈太后不禁迷茫了,疑惑的眼神在顾炎宁和李逢舟身上来回逡巡,问道:“儿啊……”
“哼!”
顾炎宁把李逢舟往自己身后一拉,愤怒的看了沈太后一眼,便扯着李逢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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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逢舟被她扯着,只觉得心神舒畅,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顾炎宁回头看他一眼:“皇上,你笑什么?”
“没有,”李逢舟立刻板起脸,“你看错了。”
“哦。”
顾炎宁也觉得自己看错了,哪有被打了还笑的,于是一路扯着他回了翊坤宫,喊苏嬷嬷拿了金疮药,小心地给他的嘴角抹着,自然也忘了刚刚朝阳说她皇兄喜欢话少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