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向柏凯被迫走出房间,说到滕辛毫无波澜,仿若一条人命,就如同踩死一只蟑螂那么简单。
走廊里,向柏凯靠在墙边,他浑身虚软,一点点坐在地面,他六神无主,低着头开始在兜里翻找烟盒,可他忘了,他早就戒烟了。
他抑制不住地双手颤抖,他朝着走廊两侧查看,眸光震颤,额头青筋暴起,他恐惧不安。
他救不回滕辛了,怎么都救不回了,他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他没有想到,滕辛会以这样的方式,同他结束一切关联。
他是警,而他是犯。
他是哥哥,而他是弟弟。
他用力捶打自己的额头,一下又一下,他很想让自己清醒,他想让自己狠心,可不论他怎么敲打,他都感觉不到痛。
他不痛,照比滕辛“自我了断”式的招供,他一点都不痛。
他的全部痛感,都在滕辛那里用完了,这是他第二次觉得,他的人生里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而第一次,是母亲离世。
直至审问结束,向柏凯都没敢重新踏进那个房间,他心里明镜,滕辛招供出的那些人命,足以让滕辛死刑没命。
小警员结束审问后,同向柏凯见了面,小警员转告向柏凯,说滕辛有话要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