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很少在长辈的口中听到这些话，曹美玉她是不指望了，毕竟曹美玉自己都没活明白。而她的身边，并没有像张明发那样吃过很多苦的“过来人”，她脚下的每一步，都只能靠她自己。

张明发的话让她受益匪浅，也由此让她放下了很多执念。

那晚，小柔问张明发，“张叔，你到底喜欢我妈什么？”

张明发说，“喜欢她吵吵闹闹，喜欢她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喜欢她贪财，喜欢她嘴硬，喜欢她每次放完狠话却又心软的模样，她是个很简单的妇人，是可以平平淡淡过到老的妇人。”

那是柳小柔第一次明白，一个人并不需要多优秀，相反，只要乐观且热烈的活着，就会被人疼爱。

而她唯一需要考虑的，仅仅只是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她决定去姜生的公司，跟随团队前往美国，这是她平衡过后的决定。

让她宽慰的是，向柏凯和向阳并没有阻拦她。

车内的氛围低沉了片刻，向阳并未言语。

向柏凯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开了口，“一定要去美国吗？为期两年？两年的工作任务结束后，集团那边会对你有安排和规划吗？”

柳小柔点点头，“姜生大致给我讲了初期的安排，如果两年内进展顺利，归国后会让我独立带领团队，在中国做分部。如果两年内计划夭折，我会回到他的集团，工作职位任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