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发催促小柔，“进去洗个手，尝尝张叔的手艺进步没有。”

久违的归家，柳小柔的记忆也在渐渐重塑。

她习惯了张明发和曹美玉在身边的日子，也习惯了小风和小宝的打闹，自然也习惯了柳晴的不省心。

只是，柳小柔总觉得，她的心里隐隐缺了一点东西。

就好像，以前每天都要吃的一道菜，或是每天都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她始终找不到那块残缺的东西是什么，好像心脏的某个枝干被抽走，她坍塌了一小块，又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可以替代的零件。

日头落了山，路灯相继点亮，饭菜热腾腾，香气扑鼻。

曹美玉开了瓶白酒和啤酒，老娘们的架势又拿了出来，“来！咱们一家人喝点酒庆祝一下！”

张明发瞪着曹美玉，“小柔不能喝酒！她才刚好！”

曹美玉硬是往柳小柔的酒杯里倒酒，“怕什么啊！我曹美玉的女儿，还喝不了这一杯酒了？想当初我年轻那会儿，喝死一个算一个！”

张明发笑呵呵，冲着柳小柔直挤咕眼，“小柔你象征性抿两口就行了啊！”

饭菜下肚，曹美玉嘟囔着柳小柔昏迷那几日的趣事，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柳小柔听着这些细碎的家常，有些事她记得，有些事她却模糊了。

当话题进行到回忆过往阶段，柳小柔的记忆再次出现了空白。

特别是，听到曹美玉言说向阳小时候的事，那段偷馒头的经历，柳小柔总觉得，记忆里有些地方是空缺的，可偏偏就是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