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向柏凯的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正是那份书卷气,让她不再心慌。
恢复了神智的柳小柔,同时也恢复了痛觉,脚掌的锥心刺痛之感,顺着脚底神经,蔓延到了全身。
她不知这一路到底踩了多少脏东西,也不知那些脏东西会不会让她的伤口溃烂发病。
刚舒服下来的身子骨,这会儿又冒了一身虚汗,她实在忍不住,有消毒的东西吗?我的脚疼的受不了。
司机琢磨了一会儿,有些为难,这次出来的急,没带医药箱,只有给少爷绘画工具消毒的酒精,可是酒精消毒可比你现在疼的多。
柳小柔这会儿开始惜命了,她好不容易从向柏凯那里捡回一条命,要是因为伤口溃烂发炎而导致发烧,她就白折腾了。
此前村里因为发烧而引发败血症死亡的例子,可不少。
她咬咬牙,没事,我冲一下就行,我趟了泥水,那泥水不干净。
向柏凯以为柳小柔的脑子生了锈,竟然敢用酒精给伤口消毒。
车子停在半路,司机拿了一整瓶的酒精递给柳小柔。
这会儿的天渐渐有了光亮,她的两只脚伸出车外,一只手握着酒精瓶,往脚上淋浇,另一只手拨着脚上的污泥和伤口。
她当然知道疼,这疼痛差点让她喊破了喉咙,她整张脸都拧在一起,脸红眼红,疼透了全身,本就薄薄一层的脸皮,疼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