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透明的、带着点紫色的液体。
慢慢润湿了他的嘴唇、舌头、喉咙,一路从食管下去,到达胃里。
很快,又被同样干渴的细胞所吸收。
于是他喝了更多,那盏碟子很浅,却总也喝不到底儿似的。
中间断了一次,似乎有一个模糊的男声,那之后,又在碟子里续了不少进来。
初喝起来,觉得并不如何,只是解渴罢了,之后全身都酸酸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啊!”摔掉碟子,危机感/冒出头,让他不能继续下去。
却听那个女声又说,“你怎么了?”
“这水里有毒!”无惨转身就要捏住那个女人的脖子,他也不知为何这么明确其位置。
但在那之后,突然又想起自己将死,早没了什么力气,赶快爬到一旁,双手挥舞着,“滚!滚!”
“不不,”女声追了上来,握住他的手,扶住他的脑袋,说,“不是痛,只是你的身体在恢复了,它们已经饥饿好久,刚一吃到东西当然会疼!”
无惨于是仔细感受,在愈演愈烈的酸疼里,竟然有一股更强烈的快乐涌出来。
像是无源之水,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又像是空转的陀螺,即使速度飞快,也只是在原地打转。
快乐,这是他久不曾感觉到的,虚幻得如同海市蜃楼,让他一边贴近一边怀疑,‘这是真实的吗?’
似乎是听到他的心声,那个女人又说,“你得相信自己,别人都是不诚实的,包括我,只有你自己可以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