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将雪冰住伤口,他伸出了一只手,向外挖去。

挖出的雪掉下来,扑到脸上,眼里、鼻子里、嘴里全是。

没力气躲避,脑子都是嗡嗡的,眼珠子被凉意冻得无法转动。

“啊——”被雪袭击,他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这种无可奈何,这种屈辱,几乎要将不死川的尊严燃烧殆尽。

可也是这种屈辱,借着他仅剩不多的柴火,让身体多了一点暖意。

‘错觉吗?好热。’

前方的雪似乎永远挖不干净,“啊——”痛苦的回忆困住了他半辈子,在最后,这永远扒不干净的雪,又想把他的身体永远困在这里。

耳旁是乱飞的蚊子,一直骚扰着不死川的神经。

最后竟然变换成人的喊声,有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喊着,“医生马上就要来了!请再坚持一下!”

嗡嗡嗡嗡,之后又是一群蚊子的嗡嗡声,他感觉自己挖雪的手臂上被系了很重的秤砣,或者有人压住了他。

“碰”地一下,他那根弦断掉,就这么变成了被雪吞下肚的收藏品。

终于安静下来的不死川,让医生额角上的汗安生的滴落下来,“不行,他的肠子有破裂,我只能简单的清理腹腔、缝合掉破口。必须要去东京都的大医院!”

而另一个,也完全不乐观,颈骨有明显断裂,只要再稍微受一点冲击,可能就要面临高位截瘫。

炭治郎在门口和隐交代着自己知道的情报,“我们先找到的白色头发的那位先生,然后在他的指示下,才知道有第二个人,幸好他们离得不远。那之后就用草席将他们都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