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文景刚刚被刀背砍中了肩膀部位的护甲,一下跪坐下去,力道震得胸腔抖动起来,气儿都不顺了。
站起来,腿也软的像面条,只将将支撑沉重的身体。
他们都已经练了一下午了,是每三天一次的实战课,文景全身都在痛,每个毛孔都在嚎叫着,‘为什么还没到饭点,为什么还没结束!’
终于,千寿郎拉开了门,“大哥,文景姐姐,该吃饭了。”
那刻千寿郎背后的阳光将其身形描摹出光边儿,像是天使降临人间一样,文景没自己走,先瞄了眼对面的师父。
杏寿郎在外人面前性格开朗热诚,可是在弟子面前,非常严格。
就连‘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这个缺点,对外人来说,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毛病,可是放在弟子身上,尤其是天赋一般、努力又一般的弟子身上,就变成恶魔一样的性格。
上次文景在对打中的间隙,听到吃饭,就直接放下竹刀,要往外走。这种在现代社会里培养出来的散漫,让她当晚被罚了五百次挥刀,同时抄写‘绝对不能轻易放开武器’五百遍。
后来杏寿郎帮她按手、按胳膊,她都已经完全没什么悸动啊、胡思乱想啊之类的情绪了,就是死狗一个躺在那里,完全没有了人世的欲望。
增加了严厉师父这个光环后,杏寿郎对文景的吸引力直线下降,堪称跳悬崖一般。
回到这个傍晚,在千寿郎终于带着饭点的消息来拯救文景之后,杏寿郎看了看外面的天光,似乎并不满意在这个点儿就停下训练。
“大哥,有红薯饭。”千寿郎加码。
“哟西!那就吃饭吧!”杏寿郎将两人的竹刀放好,全不见刚刚的犹豫,兴冲冲的就跑去盛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