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仰头注视着他, “现在已经过了时间,你没去?”

“是。”

“他们会把你当成叛徒吗?”

“啧。”

“我拿到了父母留下的东西。”他声音格外的轻, 轻到琴酒差点就错过了这句话。

他此时的状态像一名饱经沧桑的老人, 呈现出的状态完全是对事物的苍白感, 好似随时都会这个世界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样。

“说说。”

“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让他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他不禁闭上眼睛来减轻这种感觉。

他很讨厌这种无法看清画面的感觉,仿佛所有与周围产生联系的事物被切断开,让他在混沌中迷失方向。

空气中的声音,眼前呈现出的一切都像是数据一股脑的涌入他的大脑之中。

偏偏他却没有力气去将这些东西屏蔽掉。

乱步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痛苦的哼了一声。

他垂在一旁的手指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炙热的温度从两人连接的手部传递过来,像寂静无风的湖面产生的涟漪,他睁眼,看到琴酒的侧脸,还有专注开车的样子。

大量的信息疯狂的涌入他的大脑,让他眼睛变得无比干涩。

从他衣服上沾到的灰尘与褶皱,能够看得出来琴酒赶过来的匆忙。黑色布料上星星点点的暗红色印记,像是飞溅而上的血迹,他打从一开始就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