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路途中间随便找了一间小旅馆,暂时住了下来。
黑泽阵身上受的伤很多都是被暴力鞭打导致,有些已经化脓,格外的狼狈。
周围没有什么医院可以处理,男人只能暂时让江户川乱步照顾他,自己去像店家要一些基础应急的药品。
对于黑泽阵而言,即使是发烧到四十度,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依然能够面无表情的用纸巾擦拭和清理着自己伤口里渗出的脓液。倒是一旁的江户川乱步心疼的不行,仿佛这些伤口都长在他身上似的。
黑泽阵稍微动一下,他托着下巴趴在一旁都要跟着嘶一声,甚至整张脸都痛苦的缩在一起。
带着可怜腔,小心翼翼的问。“小银,你很疼吗?要不等爸爸回来让他帮你处理吧?”
黑泽阵抿嘴,轻微摇了下头,“不会疼,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江户川乱步的痛点,他哆哆嗦嗦的咬着嘴唇,默默地留下了豆大的眼泪,有些被他用袖子擦掉了,有些不慎滴落在黑泽阵腿上的伤口上,带有盐分的泪水刺的他伤口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他下意识的远离对方,乱步可怜巴巴的挥动着小手,“我,我不是故意的!哇——可是真的看上去好痛!”
他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再次靠过来,用嘴巴吸气,轻轻的吹在他的伤口上,“母亲说,伤口痛的话,吹一下就不会痛了!小银,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鼓起腮帮吭哧吭哧的吹着气。毛茸茸的脑袋顶部呈现在黑泽阵的眼前,他伸手摸了摸江户川乱步的脑袋。
后者像只小猫,狡黠的在他掌心处蹭了蹭。“不生乱步大人的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