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表示以后都会自己亲自去买,可以省下一大笔费用。黑泽阵将视线从他衣服上脏兮兮的泥土痕迹移到脚踝处。
乱步立即换了个坐姿,“我去把锅碗还给阿婆!”
他说着飞速站起来,踉踉跄跄端着没洗过的餐具下了楼。又是来自阿婆的一顿数落,等他回来的时候。
靠在墙上的拐杖消失了,乱步席地而坐,用手碰了碰已经肿起来的脚踝,抿了下嘴没有出声。
自上而下的阴影挡住了灯光,他仰起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黑泽阵对感情并不敏感。即使是失去了部分记忆,依然保留着对人本能的冷漠与观察。
他并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却会无意识的将想说的话吞下。
被迫屈辱的寄人篱下,甚至还要遭受少年每天的音波折磨,至少在一天前,他还想着如何在恢复后将眼前的人如同猎物撕碎。
但现在他改变了想法。
江户川乱步的睡姿很差,不光如此,他还会说梦话。
加上近期疲惫的工作,营养单一的食物,他的肤色肉眼可见的呈现出不正常的白皙。
他睡得格外的沉,却无法控制的在梦中呜咽,唇齿间偶尔会表达对父母的想念。
黑泽阵对他的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是觉得他很奇怪。
至少将身份不明的他带回来,本身就是不理智的操作。
是楼下的阿婆解答了他的疑惑。
对方上来清理乱步留下的烂摊子,正好看到了坐起身望向窗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