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刚能说话，语速很慢：“他的尸首，经历千年，不腐不灭，是因为当年做了特殊的手段……”

大概是觉得过于残忍，阮柯顿了下才说：“人祭。”

“用万余条活人性命殉葬，加上古玥国祭祀的祝祷……那万条灵魂会一直被束缚，直到他们的主子彻底寂灭。”

韩祈蹙眉：“难怪了，所以度化了他，算是解救了万余条灵魂，这家伙最近还在害人性命呢！”

阮柯点点头：“所以，才要尽快处理。”

他性子内敛，虽然有很多很多话想和沈越说，但当着韩祈和裴烨的面，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便将话题转移：“从他体内烧出的尸丹之所以珍贵，主要是因为它可以助人穿梭阴阳两界，让人能在冥界生活，对于结了冥婚的伴侣，有了这个，人鬼便可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其他三人听明白了，有了这粒尸丹，哪怕是肉体凡胎也可以不受阳寿限制，甚至可以让生者在冥界居住。

那么问题来了，尸丹只有一粒，韩祈和沈越究竟谁服用呢？

两对夫夫，成全哪对的永生永世，都对另一对不公平。

“给沈越。”

韩祈和裴烨几乎同时出声，两人说完后，对望着会心一笑。

裴烨捻着韩祈头顶上那撮总是翘着的软毛：“我们俩不需要，我不想让小祈去冥界陪我，只想在阳光下陪着他。”

韩祈点点头：“而且柯柯辗转了千年，沈越，你要回头又有个啥不小心挂了，柯柯又得去找下一世的你，也太辛苦了。”

“你可盼我点儿好吧……”沈越无语。

不过他也确实不想阮柯再去面对下一世白纸一张的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独留阮柯一人孤寂。

“所以咯，别犹豫了，爱他，就吃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