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现任大祭司,虽然已是中年,但保养的很好,面若白玉,风姿绰约。
他一进门,先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凌乱的床铺,才把视线放在跪在地上的阮柯身上,至始至终没有看樾一眼。
“值得么?”大祭司开口,声音清冷至极。
阮柯没有抬头,也知道大祭司指的是什么事。
他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值得,我爱他。”
沈越感受到从樾的心口传来一阵钝痛。
不是喜欢,不是心悦,是爱……
阮柯给他的,远比他给阮柯的要多的多,还问什么信与不信。
大祭司的声音没有起伏:“阮柯,祭祀之身是王室的所有物,你没忘吧?婚前失贞,还是给了一个办作奴仆的细作,如今东窗事发,竟仍不知悔改。”
见阮柯沉默不语,大祭司缓了语气又道:“好在大王子殿下对你一往情深,也不在意你是否完璧之身,速速与我出去,下任祭祀之位还是你的。”
阮柯摇头:“我爱他,不能离开他,也无德继任祭祀之位,请大祭司原谅。”
大祭司指着樾,声音严厉起来:“你可知他真实身份?再与他纠缠下去,当以细作同党论处,叛国罪你扛的了么,阮柯?!”
“我可以……”
未等阮柯说完,樾先一步跪下了:“不!是我诱骗下任祭祀,欺他年幼懵懂,他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事都由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