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她垂着一头过肩的卷发,用丝带松松束了个低马尾,黑茶色卷发的弧度慵慵懒懒,和黑红色的丝带缠在一起,似卷非卷的,在阳光下折射出绸缎般细腻柔和的光泽,从悦动的手指到整体的姿态是真的能唬人,就算穿着休闲的线衫,光看画面和氛围的话,简直首席水准。
花泽类站靠在转角,侧看着藤堂静弹钢琴,如果纯粹以专业眼光看,把谱子弹得流畅准确在他这不叫弹钢琴,当然他面对静的时候是从来没有专业眼光的,完全看不厌听不厌的,更何况还是弹他谱的曲子。
只不过静说过小时还不确定兴趣和喜欢的年龄,就被逼着学,还必须学得优秀以上,所以他平时也就逗着她偶尔弹弹,纯当作情趣了。
“类,我一首曲子都弹完了?你怎么还没喝啊?”藤堂静一曲弹完,手撑着琴盖笑意盈盈地看着花泽类,原来他也怕苦啊。
花泽类微皱着眉头,从前因为年龄的原因,他总希望能成长为更强的,能守护她,能让她依靠的男人,所以尽可能得表现得成熟些。这一场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后,他似乎变异了,好想被她宠着,呵护着。
每次她带着点哄的性质跟他说话时,他觉得每个毛孔都很舒适,暖洋洋的,所有的顾虑与烦恼奇迹般地被抚平一般。难怪了,他连她的宠物狗都嫉妒,她都是用这样的语气和它说话的。
因为不用准备回国的各种事,所以期末考完试的时间都是自由的,这段日子真是神仙生活,花泽类盯着手中水墨色的药。如果,如果没有手上的中药就好了。
他都说没事了,检查结果也很正常,这个时候静又信中医了,通过介绍辗转去了北京找年事已高的神医看,神医说了忧思过度,开了中药调养。
为了厨师定时地煮中药定时喝,也为了饮食上营养均衡,他们搬到别墅里住,这个别墅就是房间太多了,静竟然和他分房睡,她说怕他控制不住,日夜操劳的话,也会影响休息的。
他没有!他不劳!他真的已经好了!他是健康的青年人!跑着爬长城不需要两个小时的那种!
果然,心灵上的顺毛抚慰和身心上的极致满足是不能同时拥有的,花泽类垂下眼,喝完这星期的,他也是时候恢复正常了。
“要冷了,快点喝。”看着花泽类仰头一口喝下,还要给她看看空碗的求表扬样子,藤堂静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夹心软糖,类竟然还有这一面,不舒服的时候是挺小奶狗的,娇气幼稚得很,“呐,奖励你的,类,还有一周我们就胜利了。”
歇息了片刻,藤堂静拿着平板叫花泽类过来看攻略:“类,今年过年,我们爸妈最多最多留一周,ren要开学再回国,给你看看我研究的路线。佛罗里达的那几个主题乐园逛一逛,再去克罗拉多滑雪度假,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