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要呢?”藤堂静缩回手,他斟酌多久了?距离他十八岁生日回波士顿才不到半个月呢?
“那那我继续努力,哪个方面都多努力,好不好?”花泽类挠挠头,他曾说过她对他有任何不满意的最好当场就提出来,没想到第一次明显有意见竟然就在这环节。
他是极乐到经常脑子呈现空白的瞬间,她怎么总是不舒服,有时候会说,有时候可能怕他有压力,忍着。他没有把这种关系到极度隐私的事跟别人讲的爱好,这段时间,先别说乐器音乐了,他连其他的他都学不进去,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研究这个,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实践。
“你那人太多了,我这吧,离学校最近。”看着花泽类从沉思到陡然欢快的神色,藤堂静接着说,“类,跟你约法三章在先,第一,本着对彼此负责的态度,无论什么方面,特别是身体,必须保证其唯一性。我能做到,我希望你也能做到,这个是底线,没有第二次机会;第二,从始至终必须戴套,没有所谓的安全期,也别跟我扯体外,是每一次;第三,我不吃药,紧急的,短效和长效的都不想吃。”
言下之意是要吃药的话得花泽类吃,男性用药代谢得快,况且她觉得他身体基础不错,不至于伤身。大少爷嘛,可能觉得限制多,不够爽,不愿意,他的那两个好兄弟也没有这样的习惯。不过在她这,没得商量,这些都是基础要求,办不到,虽然感情上是有点可惜,但也别提其他名分了,快进到前男友吧。
这些本该在交往前就说清楚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暂时没想到这么深入的问题,不过,现在说也来得及。再说,她已经纵容过他一次了,他生日的时候,什么都没准备,怎么好意思跟她要成人礼物的?
她也是受氛围影响,意乱情迷了,现在想起来是运气好。而在波士顿,他们的年纪和身体素质,出意外的概率太高了,不敢赌,真要出了点事,被动的是她。
“静,就算我们之间没有更亲密的关系,我对你,始终身心如一,从来都是,珍之,爱之。我戴套,我吃药,不会忘的,相信我。”还以为严肃地要说什么呢?虽说无论怎样,他都会负责的,法律既然规定了年龄,就是范围内可行,就不能先订吗?
但一切以她的思想为核心,她发自内心的情愿才是他的追求。其次真男人从不以戴套,吃药,结扎什么的作为原本就不怎么行的借口,他很行的,会让她舒服和快乐的,只是,需要时间。
待哄着藤堂静亲了他一口去洗漱后,花泽类拉开窗帘,开始收拾房间,要洗的和要扔的得分类好,这种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啊?这幢楼确实还有空着的公寓,之前确实是适当的距离产生美,现在,一步到位不是更好?那些能够畅销的情感书还是很有用处的,以后,他也是这间公寓的主人了。
整理着整理着,花泽类不由自主地笑了,之后他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每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想想都觉得幸福和温暖,而且她总算,对他的身体有占有欲了?虽然出于安全卫生健康的考虑占百分之50,但这也是独占欲的一种吧。
笑得这么开心?就有这么开心?看着傻乎乎的花泽类,仿佛被感染到一样,正在洗脸的藤堂静也露出了会心一笑,还以为他会讨价还价下呢?当然男人在想要达成最终目的时,所做的承诺是算不得数的,接下来看他表现了,至少这一刻她愿意相信他。
终究不能免俗,跟百分之80留学生情侣走向了同样的道路,就是,日本作家京极夏彦曾经在书中写过:无论什么样的恋爱,等待着结合后的两人的,都一定是无趣的日常,但恋爱故事从来不描写这部分,因为不描写,所以每个人都误会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