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还好吗?”
杰克走到娱乐室,见妻子一人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茶,却望着窗外的余晖,久久没有将那精致的陶瓷杯送到嘴边。
听到杰克的声音,珍妮特这才像回过神来,放下手中渐凉的红茶,垂下眼睑。
“烧已经退了,刚刚吃了药,正在房间里睡觉。”
珍妮特心里有事,这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爱人并没有那么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这点与之生活多年的杰克再清楚不过。
男人来到沙发边坐下,把放在桌面边缘位置的红茶推远了一些,然后抱住珍妮特。
他没有说话,没有去主动询问珍妮特究竟隐瞒了什么,夫卝妻之间也会拥有秘密,假如珍妮特认为需要他的帮助,他相信珍妮特会主动对他述说自己的烦恼。
但珍妮特没有和他说,证明他的妻子还没有让他知道的打算。
这没什么关系,爱不代卝表是无止境的占有欲,杰克的爱是包容,他能够接受珍妮特的一切,包括对自己的隐瞒。
夫卝妻之间同床共枕之人,他们双方比谁都更加了解对方。珍妮特被杰克抱在怀中,感受到丈夫无言的安慰,温暖的怀抱,她下意识的就明白丈夫已经感觉到自己有所隐瞒,却没有多加询问。
杰克在给她机会,为她留有自己的余地,让她知道,他能包容自己,爱自己。
“杰克,有些事我或许得告诉你,几年卝前我以为我们不会有孩子,到处去求医问药,找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企图得到一个孩子。”
“是的,我记得那些,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有了提姆,一个可爱的,继承了珍妮特和杰克最美好的一切,灌注着我们爱意出生的孩子。”:
“不可否认,提米的确是我们的孩子,但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杰克。”
珍妮特打算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这几年藏在心底的事全盘托出。
这个孩子能被杰克接受吗?
哪怕是提姆的确传承了他们双方的血脉,但孩子身上拥有的特殊之处在多数人看来都是恶卝魔的象征,况且,他的爱人,可是一个虔诚的教卝徒,他又如何会接受这样的异端呢?
时间慢慢流逝,本是温热的茶水渐渐变得冰凉,茶香早已随余温散去,只留冰冷且看起来泛着诡异玫红的茶水。
男人沉默半响,好似因为妻子的话语内容过于不可思议,一时半会不敢相信,或者说反应不过来?
珍妮特叹了一口气,这或许是她想过最平淡的一个结局,至少杰克没有如同那些极端的教卝徒,高喊着去除异端邪说而冲进提姆的卧室,点燃“圣洁”的火焰,企图“净化”自己的孩子。
良久,房间里的沉默仿佛到达了一个顶点,杰克终于开了口:“嗯,没事,那是我们的孩子,即便是恶卝魔,他也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