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先棋。”高永夏靠在那里,托着下巴说,“中盘下的挺好的,就是挺喜欢杀棋。”
赵鑫嘉还没有回过味来,叹了一口气,投子认输,完败棋,并且还争取下完了官子,云山月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白棋盘面至少输了30多目。
“多谢指教。”赵鑫嘉有些无奈的说,“前辈如果对方的中盘过于强大,那该怎么才能避开呢?”
听着这话云山月有些懵逼的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赵鑫嘉能直接到这种地步,跟高永夏本人问如何对付他,这倒是一件稀奇事。
“避战,在官子进行一决胜负。”高永夏靠在那里喝水,一点都没觉得这是在请教如何对付他一样,“不过这招仅限于你官子足够强翻盘才行。”
说白了,就是棋力上的差距,新定段的职业棋手跟已经是世界冠军的职业棋手本身上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像赵鑫嘉这样的棋手,围乙可能都下不了几盘来说,他的职业对局就会显得有些少的可怜,也就意味着他无法从少数的职业对局中汲取养分。
……
“按你们中国的话来说,春节就是大家都放假,为什么你们还不回去过年?”高永夏给赵鑫嘉复盘结束好奇的问,“我听说过年你们不是都要回家吗?”
“回家?过年?”云山月没反应过来,“我没有接到通知说让我们回去啊。”
“也没说不让你们回去,你回去打围甲都没有什么事情呢,回去过个年也没什么,再说就现在的韩国棋院里,能找到几个职业棋手?”高永夏环视了四周说,“在往后棋院里的棋手只会越来越少,三月份开始,很多国内赛都要重启,韩国联赛,围甲等,很多棋手都不会来棋院练棋的。”
云山月听着发现韩国棋手的练棋还真的是独树一帜,她皱着眉问:“那他们会在什么地方练棋?”
“道场。”高永夏看向窗外,“职业棋手从道场出来会以这样的方式反哺给道场,形成良性循环,也因为知名道场定段成功的职业棋手多,所以他们私下里会有小型的研讨会。”
“道场……”云山月了然的点点头,高永夏这么一说她就明白,高永夏说的这种是韩国特有的一种培养职业棋手的方式,有的时候会通过职业棋手跟道场的院生下指导棋的方式来对院生进行训练,这跟国内是完全不同的。
即使是很有名的道场出来的职业棋手,也都会留在棋院进行训练,不会再去道场,不过像是每年定段赛前夕,道场都会请已经毕业,并且还已经是有些出名的职业棋手回来跟冲段少年们下一局完全可控的棋,让他们坚信自己是有实力定段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道场?我听说你也是在一个韩国很厉害的道场定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