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辩解:“我还是那句话,主公,我愿为你战死沙场,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孙权冷哼一声:“你的话还有能信的吗?”
他一件一件算起来:
“小时候在南阳,你说我拼好鲁班锁就能到曲阿,我信了,努力去拼,结果等我拼好了,又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到;后来在寿春,你说你是步骘的族妹,我信了,想要求娶你,你跑了;你说看好我,其实你不过是为了公瑾的仕途才讨好我吧;再后来你说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又信了,结果你只不过是想让我开战……”
他越说越气:“我不说破,你就当作我无知无觉吗?”
他的多疑最不能容忍有人骗他,偏偏他最信任的人之一满口谎话。
他怒意凝聚:“这么多年,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我本来已经决定放过你,结果发现还有这么一出,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实在太可恶了,无法原谅!”
孙权逼近,目光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逡巡。
她吓得倒退几步:“你不要乱来。”
他从来没有变过,这些年他只是很好的把自己藏起来了,他始终都是寿春见过的那个野心勃勃,强取豪夺的狂徒。
她被逼到墙边,“你若动我,有没有想过,要是公瑾知道了会怎样?公瑾是江东唯一能攻城的大将,没有他,以后谁能为你去打合肥城?”
他抚弄着她的脸,“那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他不愿意去想这些,他也说不清楚现在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这感觉接近于渴,极力的想喝水续命,哪怕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总之他要先得到她,再去想别的。
她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嘴却冷不防被他捂住,“你的鬼话我一句都不想再听,今天你就得是我的人。”
他把她按在墙上,撕扯她的衣带。
寒芒一闪,他感觉颈间一凉,下意识躲开,一摸,颈间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渗出些血珠。
他不敢置信:“你居然对我动刀子?”
“臣妇失手,向主公赔罪。”她干脆利落地挥刀在自己手臂上一划,划出一长条口子,血泊泊流出,“这下我们扯平了。”
看到血,他冷静下来,心也凉到彻底:“你真是个疯子。”
“再靠近一步,这刀可要割断你的脖子。”她杏眼圆睁:“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现在我仇也报了,没什么遗憾了,你再敢逼我,我们就鱼死网破!”
两人对峙,沉默良久,孙权不甘心收手,又不敢再靠近。
突然,门外传来周瑜的声音:“沁儿,你在里面吗?”
没听见回应,周瑜冷声道:“我在寻我夫人,里面不论是哪位,劳烦开开门,不然我就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