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澄清流言,表明自己和桥夫人清清白白;
二是含沙射影引经据典,不带脏字地骂了这帮喜欢搬弄是非的家伙祖宗十八代;
三是揭短,表示各位那些破事他全都知道,以前他有涵养没说出来,但各位大人如果不讲体面的话,那就谁都别体面了,让诸位都体验一下当流言主角的感受。
步骘平常闷声不响,信写的技惊四座,张昭看完信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才缓过来。程普看完信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步骘做完这个壮举潇洒辞官,表示不屑于与一帮长舌猥琐之人为伍。
步练师听说步骘辞官,匆忙去了他府上:“兄长,你为她做到如此,图什么呢。”
步骘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行装:“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思慕她,和她有什么关系。”
“兄长,流言不是我传的。”
“我知道不是你。小妹,我对你很是抱歉,伴君如伴虎,主公心思深沉,你以后与他相处要小心。事已至此,还是向前看,我如今辞官归田,步氏荣辱全在你一人,我信你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步骘离开吴郡的那天,小桥顶住压力去送别。
“子山,何至于就辞官。身正不怕影斜,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行。”
步骘淡然笑笑:“我本来是一介瓜农,无意功名利禄,辞官还乡何足惜。我想呼朋引伴游历吴中。”
她满怀歉疚:“我总是连累你,你若不认识我,本不会多出这许多事情。”
步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印进脑海里:“那天你穿着一身蜀锦衣裳,笑着在田埂上递给我半部《汉书》,我记了好多年。认识你是我最不后悔的事情。”
他行礼离去。
不久,周瑜因为巡营被传染上了时疫。
江东瘟疫多,每到冬季容易时疫蔓延。通常染疾都是由下人照顾,但小桥坚持亲自侍疾。
周瑜怕染病给她,不让她进房间,她还是一刻不离的候在门前,和他隔门说些话。
周瑜病中虚弱,说话有力无气、含含糊糊的,软糯的像只小兔子。
小桥在门外偷笑:“没想到周将军也有这般柔弱的时候。”
“哼…你不要得意…等我好了……”
孙权过来慰问,周瑜命下人把他拦在大堂,连内宅都不让进,生怕传染给他。小桥出来接待,戴着面巾,远远站着同孙权讲话。
“公瑾如何了?”
“昨日咳了一日,今日一直发烧,说身上没有力气。”
孙权想近前和小桥讲话,她倒退几步。
孙权疑惑:“公瑾不见我就算了,你这是哪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