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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这么想,萧一山也是这样认为。

劫持桂花婆婆和盈盈的幕后策划者,当然是萧一山!自从他得到东方不败被囚黑木崖的消息之后,他就没有一天不在担心东方不败,恨不得立刻飞到黑木崖。

终于,他解决掉所有的障碍,重回芙蓉岛。

任我行离开后的第二个夜晚,凌晨寅时,这是东方不败定下的行动时间,这个时候人们正陷于沉睡,警觉性最差。

可是,他并没有等到寅时。

因为,萧一山先一步找到了他。

萧一山身着锦衣,嘴角分明笑着,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流淌,他揽住满脸愕然的东方不败,紧紧拥在怀里,泪水无声的滑落,落在东方不败的脸上,落尽东方不败的胸膛。

东方不败从震惊中缓过来,抚上萧一山的眼角,轻声问:“你哭什么?”

萧一山哑然张张嘴,似乎在压制呼之欲出的嘶喊,在看到东方不败的那一瞬,所有的思念忽然化作疼痛,他的眼痛、心痛、浑身上下都痛,就好像所有东方不败受过的痛楚,他都在这一刻全部体会。

感同身受。

萧一山这一生从来没有流过眼泪,却在重新看到东方不败的这一瞬间无法克制的爆发。他的双臂紧紧箍着东方不败,迫使他与自己的身体毫无缝隙相贴,感触着他的体温,他的味道。

这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人,让他思念到快要疯魔的人。

东方不败的胸膛被挤压着,呼吸困难,因而他轻微仰头,望着萧一山笑道:“我从来都没有哭过,你哭什么?”

“对不起——”萧一山说,声音却是哑的,他知道东方不败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无论受多大的屈辱、疼痛,都决不会讨饶,决不会流泪,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眼泪流得更汹涌。

就好像,所有的眼泪都是代替东方不败而流。

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承受。

萧一山的嘴角挂着笑,温柔的,多情的,缠绵的,眼角的泪水却没有办法停止,而被泪水浸润的双眼则更加清澈,满含深情。

他终于松开东方不败,继而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心脏处,沙哑着嗓子说:“东方,我已经报完所有的仇,还完所有的债,从现在起,我的生命属于你,只属于你。我的心脏只为你而跳动,我的眼睛只为看你而存在,我的双手是为拥抱你,我的唇是为说情话给你听,或亲吻你。”

东方不败的眸光忽然亮起,复又恢复平静,他用指腹摩挲萧一山的眉眼,泪水沾湿他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我想要做的事,或许只有一个人能够达到。”

“我愿意陪你,无论过程多么艰辛,一定送你到达彼岸。”

“哪怕伤尽天下人?”东方不败挑眉。

“你才是我的天下。”萧一山捉住他的手,送到唇边,延着骨节细细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