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浅薄的诗诗被任我行一脚踹到墙角,后脑狠狠地撞击墙上,血流不止,然而她却不管不顾,爬回任我行脚边,继续哀求:“一切都是诗诗的错!请教主惩罚诗诗!”
东方不败眼睫颤动,眸光逐渐充满暖意,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柔弱的女人竟然想要替他承担!何况在此之前,他们只有过一次短暂的交谈
任我行再一次把诗诗踹开,只是这次力道减轻许多。“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教规处罚你!至于东方不败——”他把视线落在东方不败身上,“我非但不会放过,而且会更加狠厉的惩罚!”
“放过她。”东方不败轻声道。
“怎么?你还心疼了!”
“你明明知道这都是我所谋划,又何必为难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任我行斜睨诗诗,“一个女人能杀死我留在这儿的守卫,一个女人能破解通道里的机关,一个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假装柔弱的女人,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这也只能说明你的守卫不堪一击!”
“东方,你——你休想再激怒我。”任我行冷笑,“更何况你以为我怒极就会忘记那件事?哼,不可能!”
“放过她,我任由你处置。”东方不败咬牙道。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任我行站起身,走到东方不败身侧,俯身扣住他的下颌,冷冷道:“我对你不够好么?可是,你看看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心软。原本这种事情,从一开始顺着我的初心说不定早已皆大欢喜。”
“初心?”东方不败笑得更冷,“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形容你的初心?”
“当然,我喜欢你。”
“呵!”东方不败讥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禁锢我的自由、折磨我,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喜欢折磨我,喜欢我对你屈服,喜欢看着我痛苦挣扎?”
“你若是顺从,岂不就没有这些问题?但你偏偏不顺从,我就只好迫使你顺从。”任我行说得直白且残酷。
“那我宁愿你不喜欢。”东方不败冷冷的看着任我行,平静地说,“你的喜欢,我一点儿都不想要,甚至,觉得恶心!”
“由不得你!”任我行架起东方不败,扛在肩上。
诗诗跪在任我行的脚边,死命拽住他的衣摆,却被任我行踢昏过去。
东方不败的内力一直被金针锁着,此刻又被点住要穴,反抗不能,只能任由任我行扛着,一路穿过黑木崖总坛。
冬雪消融,寒梅数点。
湖面薄冰散乱,残荷枯叶,一派肃杀。
时间过得真快啊!东方不败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自从上次芙蓉岛一战之后自己被任我行囚禁起来,竟然都过去四个月了呵!
东方不败,不论什么苦难你都能熬过去,无论什么屈辱你都得承受住,不能妥协,不能死。要活着,活着才能有机会杀死他!
他暗暗告诉自己。
东方不败的身体僵着,只有眼珠能来回转动,任我行的密室里多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他隐约明白那是为了做什么。
东方不败双眸盯着任我行,削薄的唇瓣蠕动,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