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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的双臂仍旧没有接上,因而茶饭药等,都得依靠诗诗相喂。任我行看见后,什么都没有说,即刻替他接好,然后把诗诗打发走。

东方不败揉着肩头,无所谓道:“伤口已经结痂,就是不知道教主今日有没有兴致?”

任我行坐下,扯开东方不败的衣衫,查探身上的伤,道:“你是下定决心要和我犟到底?低低头、弯弯腰,少受些苦,不好么?”

东方不败重新系好衣带,回道:“我就是要看看你的心有多狠?我的命有多硬?”

“东方,我有我的底线。”

“我也有我的原则。”

任我行顿时神情剧变,冷声道:“那我们继续。”

手脚被机关卡主,东方不败被迫坐在一张精钢铸造的椅子上,却依旧面色不改,气度如常。

任我行淡然坐定,笑道:“我知道你练就现如今这一身武功,费尽不少心血,被我用金针锁住,感觉很不好受吧?放心,我现在就命人把金针取出。”

旁边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郎中听到以后,颤颤巍巍地走到东方不败身边,找准穴位,以内力吸出金针,东方不败顿时感觉浑身气血充盈。

任我行看到东方不败露出轻松的神情,解释道:“这位老先生是大内闻名的御医,最擅长针灸,我不远千里将他请来伺候你。每针每穴,下针轻重,入针深浅,甚或用针的顺序,都十分有讲究。我希望你能承受住,不要枉费我的心意。”

东方不败全心全意周转内力,无瑕与任我行闲谈。

任我行见东方不败不理不睬,也自觉无趣,吩咐道:“老先生,请您下手一定不要留情。”山羊胡子测测阴笑,摆开阵仗,开始施针。

银针入穴,带着半分阴寒的内力,缓缓注入东方不败的筋脉,因与其自身的内力相差较大,那股小小的力道随着筋脉循环周天,却无法相融。随着更多的银针入穴,更多细小的阴寒力道夹杂在东方不败自身的内力之中,无法相融,不能迫出。

数以百计的银针被山羊胡子以各种巧妙的力道埋入穴道,也即数以百计的阴寒力道已无法消融的状态进入东方不败的筋脉。那种感觉,就好像数以百计的细针在筋脉之中穿刺游走,疼,痒,难耐。

这种感觉一点儿都不比皮鞭笞打好过多少!

东方不败闭目,用尽全身的力量控制自己的心神,使自己静心凝神,调动所有的内力试图压制那种痛楚。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汇聚在一起,顺着姣好的下颌线流淌,滑过脖颈,落进胸膛,沾湿衣襟,性感且诱惑。

任我行以手撑着下颌,玩味的看着东方不败。

他太喜欢这种欣赏他脆弱的快意;他太享受这种看着他一点、一点挣扎的过程;甚至,他想:东方你为什么不肯发出声响,那种低低的、拼命想要去压抑的吟哦,必定更加动听!为什么不呢?

任我行这样想着,就真的走到东方不败身侧,掌心运力,抵在他的肩井穴,一道柔绵的力道继而注入,更加剧东方不败筋脉的负担。

东方不败紧咬着下唇,死也不肯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嘴唇被咬破,鲜血滴落,染红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