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云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不尴不尬。
任我行突然右手翻出成爪,狠狠钩在田启云的左肩,左手推出拍在他的正胸,田启云被接连震退三步,捂胸吐出一口鲜血,顿了顿道,“多谢任教主!”说罢,一挥手带领他的部下亲随撤下黑木崖。
田启云擦身路过袁斐日月,露出一个更加疑惑的神情。
不仅是田启云,除任我行、向问天、东方不败以及袁斐日月自己之外,日月神教的堂主、香主们也都十分不解。
任我行看了一眼袁斐日月。
袁斐日月撩起衣摆跪下,道,“袁斐日月参见任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任我行走过去扶起他,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从今以后,袁斐部落和日月神教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袁斐日月谢过任我行,“是。”
袁斐日月为什么会背叛海王宫,投靠日月神教,这个问题,东方不败也曾经问过他。当时袁斐日月是这样说的,
“我袁斐部族在东瀛被欺压以至于流落异乡,我们没有一日不想借助海王的势力重回故土。然而,他却志不在此,我等只好另寻明主。我早已投靠日月神教,只不过任教主说,人在江湖,朋友时常不是朋友,所以偶尔需要敌人也并非真正的敌人,所以我的部族依然留在海王宫。”
那个时候,东方不败真切的感受到了江湖的险恶,以及任我行能够胜任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绝非以武功唯尊,而是真真正正的懂得谋略与人心。
这是他的可敬之处,也是他的可怕之处。
这种领悟,在东方不败看到田启云的时候,体味得更加彻底。
“经此一战,朝廷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上官云捋着花白胡子,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江湖之中,必然也没有门户帮派敢于日月神教为敌。”
“不错。”贾布接道,“然而我们也损失惨重。”
“但是,我们振奋了人心!”童百熊也道。
周遭一片混乱,或喜或悲。
任我行走到东方不败身前,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你回来了。”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一握东方不败的手,“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东方不败把手放进他的手里,笑答,“我回来了。”
“这次多靠你,若是第一个环节没有成功,以后的环节就进退两难。”任我行说得很诚恳,他紧握着东方不败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这完全是靠教主的深谋远虑,未雨绸缪。”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我只不过尽忠职守,如此而已。”
“你不会明白,我见你就这样子站在我面前,奋力为我杀敌,我有多欢喜。”任我行倾身擦过他的耳际,难得言语温存,“你能回来,我有多欢喜。”
“教主。”东方不败心跳得极快,他知道这不是惧怕,却不明白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