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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舒服。”舒服得连眼帘都懒得掀开。

萧一山抬手轻轻拭去东方不败鬓角的细汗,有些好笑的将熟睡的他从被褥里抱出来,天气渐热,这么捂着,不怕捂出痱子来么?

他拿着用浸湿的毛巾仔仔细细地为东方不败的擦拭身子,指腹缓缓滑过他形状姣好的蝴蝶谷,好,你想飞,我就放你飞。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飞累了,飞不动了,一定要记得回到我身边。

日出东方。

蝴蝶在飞,绕着河塘初开的睡莲。

东方不败立在河塘边的小亭中,微眯着眼迎向东方,感触着清晨初生的日光。

“见过香主。”

“什么事?”东方不败回头,看着这两个模样毫无二致的少年兄弟点头示意。这是童百熊拨过来供他差遣的下属,哥哥名叫张承风,弟弟名叫张承云。

“教主请了童堂主过去议事,童堂主请您也一道过去。”张承风不动声色地挡住略有不服的张承云,毕恭毕敬道。

“我知道了。”东方不败了然于心,论资历自己的确不如张承风、张承云,更何况张承云心思缜密、少年老成,功夫也说得过去,要不是自己,只怕这香主之位已是这兄弟二人囊中之物。

不满也在所难免,只盼自己能早做出些成绩,震慑住场子。

任我行高高在上,俯视着大厅,看见东方不败施施然跟随着童百熊走进来的时候,唇角几不可察的翘了翘。

东方不败假装不经意的抬眼,却恰好遇到他的目光。

自从那夜任我行替东方不败疗伤之后,两人还未曾见过面。此番情景下再见,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任我行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一般的教众、下属。

东方不败很想只将他看作日月神教的教主,可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对于任我行有种偏于私人的情绪。

向问天、上官云、童百熊及贾布四人分别落座两侧,其余各香主跟随在自己的堂主身后站立。

任我行的左手支着下颌,看似漫不经心,余光却刚好可以看见站立在童百熊的身后的东方不败,他站立的身姿,挺拔的如同充满春日里勃发的小白杨。

“今日召集各位来,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任我行清清嗓子,“想必各堂主、香主都有耳闻,朝廷最近对我们日月神教的生意殊为关照,各处分坛也都受到朝廷番子的关注。向左使。”他的目光落在向问天身上。

“属下在。”

“你来讲讲我们的损失。”

“自五月下旬开始,水师提督开始故意扣押我们的船只,私加赋额,还打伤我教众。”向问天顿了顿,接着道,“时至今日,累积各处分坛,我们共损失金五千,银约十七万,教众死八人,伤二十九人。”

“原本这点儿损失,在我日月神教本不算什么。”任我行接过话头,“可这偏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摆明了要向我日月神教挑事。你们说,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