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鞭伤是皮外伤,用过任我行送过来最好的药膏,伤口已开始结痂,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红色痕迹。
“你可看出些什么?”任我行轻声问。
“说不好。”绿竹翁略有歉意的看着任我行,“但有个法子可以一试。这位病人的脉象任教主可切过?”
“不错。”任我行探手过去,指腹按在他的腕脉处。
“若是有位内力深厚之人肯相助,引导他经脉间的那股猛力,与他自身的内力相融合,减轻身体的负担,他或许会醒得快些。”绿竹翁意味深长的看着任我行,“他现在的情况,简单来讲就是吃多了消化不良,正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消化。”
“他最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任我行问道,轻轻握住东方不败的手。
“我以为你会问我对你有没有损伤。”绿竹翁笑道,“至于他最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我有必要在乎这点儿功力么?”任我行嗤笑,侧着身子对绿竹翁道,“桂花婆婆在一水轩里陪盈盈,你不去看看么?”
“不必。”他摇头。
“哦?”任我行不解。
“因为,我已经决定留下。”绿竹翁释然笑道,“所以,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我的确该去看看厨房里熬的药。”
为一个人调息内力,需要很长的时间以及很静、很安全的环境,所以任我行抱起东方不败,来到神坛的密室。
正在发育的、青涩的身体,毫不设防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削薄的嘴紧闭,密密匝匝的睫毛因为身体的痛楚而无意识的颤动,苍白的唇微微张着,充满无声的诱惑。
任我行的略显粗粝的手掌轻轻地抚上东方不败的唇,然后他俯身,吻在自己的手背上。他的神情凝重而诚挚,放佛那个吻是透过自己的手背落在东方不败的唇上。
他说,“对不起。”
任我行扶起东方不败,先调息自己的内力,凝成一股温和的力道,沿着手少阴心经缓缓注入东方不败的极泉穴,并沿着青灵、少海、灵道、神门、少冲等各要穴,渐渐融入其他经脉,胶合起东方不败体内的内力,运行周天,不停地循环。
直至三股力道凝成一股,任我行才渐渐停止输入自己的内力。
任我行将东方不败抱回自己的床上,擦掉他鼻尖、鬓角细密的汗珠,这才重新坐定,调息自己的内力。
将近两层的内力融进东方不败的体内,任我行的感觉并不太好,想要完全恢复如初,还得经过一番磨练。自从早年成名,特别是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后,他就很少消耗这么大的体力。
东方不败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被一个人牵着,走在无边无际的荒野。黑压压的天地似乎融为一体,那个人一身银白的锦袍,这是他唯一看得见的光亮。
隐隐约约,他听到那个人唤他,“东方,东方。”
东方不败热切的想要回应他,于是张嘴大喊,却怎么都发不出一丁点儿声响,他着急的扯那人的衣袖,那人却怎么都不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