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闭上眼,拍了把秦淮肆的胳膊,说:“睡觉吧。”

一夜无事,天光大亮,简单的吃过东西两人继续出发。

秦淮肆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昨夜的深谈似乎只是一场梦,两人依旧按照从前的习惯相处,秦淮肆乖巧的跟着温故,温故便充当好哥哥角色指挥着方向一起前进,时不时问一句:“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秦淮肆偶尔会顾虑着温故的体力休息一下,但大部分时间仍用在赶路上。

两人越走越深,原本清冷的空气渐渐带上温度,枯糙的树躯上逐渐被苔藓覆满,一眼望去绿油油一片,给人一种从深秋走到了初夏的错觉。

秦淮肆警惕的神经紧绷起来,这种明显的不正常往往会带来出乎意料的危险。

温故在他身前突然停下脚步,秦淮肆立刻问道:“怎么了?”

温故竖起食指放到唇间轻轻“嘘”了一声,说:“别出声,我好像听到王宇他们的声音了。”

秦淮肆蹙起眉心,把玩卡牌的动作微微一顿。

温故说:“走这边,小心一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拂开垂落在眼前的藤蔓往里走,不多时又被一颗藤蔓挡住去路。

越往里走树梢上垂下来的藤蔓越多,甚至有的树整个躯干就像是由几颗藤蔓扭在一起而成的,细小些的藤蔓则扭曲成枝丫四处蔓延,空气湿度极高,菌菇类在树躯裂开的夹缝里盎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