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看着指尖捏着的面包屑,目光扫在秦淮肆脸上,无情的感叹:“原来四四已经到了不愿意跟哥哥分享小秘密的年龄了吗?”

秦淮肆咬了咬后槽牙,一字一顿道:“哥,我今年二十。”不是两岁。

“嗯,”温故点点头,说:“我知道。”他手撑着下巴看秦淮肆,声音压的很低:“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秦淮肆下意识抬头看向温故,两人视线相对,一瞬间,秦淮肆甚至忘记了伪装。

浓墨般的阴霾在他眼底漾开,棕黑色的瞳孔仿佛野兽蹲守猎物般警惕起来,秦淮肆早已习惯将情绪深藏,此刻更怕被温故发现他那些潜藏在骨血之下的污秽,也怕从温故眼里看到失望。

火堆在帐篷外噼啪作响,可能光线过于昏暗,暖黄的光让人想要靠近取暖,又或许是因为黑夜总是容易让人的情绪变得敏感易伤,秦淮肆深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收起了温和的伪装。

他放下食物,单手撑地,上半身靠近温故,两人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秦淮肆的目光紧紧锁定温故。

他想,要不干脆就告诉温故,如果温故想跑的话,他只要将人牢牢的困在身边便可以,也好过现在这样只能看不能吃。但如果不说的话,他依旧还是温故的好弟弟,他甚至可以开个玩笑,问温故他现在演得怎么样,有没有吓到他?

他在犹豫,他决定只要温故表现出哪怕一丝的退缩,他便立刻退回原地。

但温故没有。

温故只是静静的盯着秦淮肆,四目相对,让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秦淮肆棕黑色的瞳孔逐渐变成了一种灿烂的金色,就好像是在晶状体下流淌着一条金色的银河,流光溢彩,漂亮极了。